【易经协会】:《周易》历来被人称为儒家经典之首,它包罗万象,博大精深,有“奇书”之称。在我国历史上,几乎每一朝代都有许多人对它考订、研究、诠释、解读,著作连篇累牍,汗牛充栋。当今,《周易》研究已经成为热门的学科——“易学”。三年前,迄今为止见到的最早的《周易》——《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·<周易>》问世,举世瞩目。
这批《周易》竹书有58枚,共1806字,涉及34个卦的内容,25个卦画,是上博馆藏战国楚竹书长篇之一。说它是我国最早的《周易》,是因为它埋在地下二千数百年,直至20世纪90年代才重见天日。上世纪70年代湖南长沙马王堆出土的汉代帛书《周易》,轰动了中外学术界,而上博的楚竹书《周易》则还要早一百多年,为《周易》研究提供了珍贵的原始资料。尤其是它出现的一些组合符号,既不见于以前的出土文献,也不见于各种传本《周易》,而且还有红、黑两种颜色,确实令人大开眼界,拍案称奇。它揭开了《周易》研究中的一些历史悬案,其价值不可估量。比如,过去易学研究中有所谓“九六”的争论,有的人认为“九六”之名是汉代的人加上去的,先秦时的《周易》没有“九六”。楚竹书《周易》的问世,真相大白,为这场争论画上了句号,因为楚竹书《周易》有九、六和爻位,证明“九六”这个名称在先秦就已经存在。
濮茅左先生是一位古文字学家。他进入上博就师从沈之瑜馆长学习甲骨文,从事古文字研究。上世纪80年代以来,参加马承源先生主编的《商周青铜器铭文选》《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》(一至六册)注释工作;先后出版《两周金文选》《商代甲骨文选》《甲骨学与商史论著目录》等;去年他又出版了《甲骨文常用字汇》《金文常用字汇》《楚竹书<周易>研究》,与人合译甲骨名著《殷墟卜辞研究》(日本岛邦男著)等。我和他是老朋友,每次谈起楚竹书《周易》,他总是滔滔不绝,兴奋之情,溢于言表。是的,他是幸运的,2000多年来,多少名家硕儒解读《周易》,谁都渴望一见先秦时期的《周易》文本,有的毕一生之力夙兴夜寐,皓首穷经,有的四处寻访,踏破青山,都未能一见先秦《周易》之端倪,而今濮先生不仅见到了,还亲自对它进行整理、考释,并将它奉献给读者。他说当初看到这批楚竹书,确实被这一重大发现震撼了,真是千载难逢的“大天缘”!以后在考释楚竹书《周易》时,他的心情常常不得平静。其功皆归于马承源老馆长,是他果断、毅然地从香港文物市场抢救购回这批国之重宝!
《楚竹书<周易>研究》,近120万字,是《上海博物馆馆藏楚竹书·<周易>》的补充和发展。所搜集的有关《周易》出土文献和传世文献相当丰富、完整,濮先生通过各种出土文献和传世文献中有关《周易》资料与楚竹书《周易》进行比较研究,使人看到不同历史时期的文字演变,客观地认识本字或通借,对卦、爻辞更准确、更深的理解。特別是对楚竹书中的一组自秦汉已不见存在的易学符号的读法、位置、形式、分类及意义、文字应用的时代特点等作了充分的考证。《研究》又对历史上的“九六”之争进一步详细论述,还原历史的真相。书中还收集了上海博物馆藏楚竹书《周易》的全部图版,方便学者研究、鉴赏、认定字形。
郭沫若先生曾说,《周易》是一座神秘的殿堂。楚竹书《周易》的发现,为我们打开这座神秘的殿堂带来了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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